更新时间:2024-03-25 02:32
袁鹰,原名田钟洛,1924年生于江苏淮安县。4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,以散文影响最大。
他在上海读完中学、大学,一度担任中学教员,长期从事新闻工作。1945年末进入上海《世界晨报》,1947年为上海《联合晚报》副刊编辑,同年底又任上海《新民报》特约记者,在这其间他写了很多杂文、散文、小说、诗歌。建国初期任《解放日报》记者、编辑,1952年调北京《人民日报》,任文艺部编辑、副主任、主任,并任中国作家协会第三、四届理事,第四届主席团委员。迄今为止,他已出版文学创作、评论随笔的集子约四十多种,散文集、儿童文学作品多次获全国性的优秀文学奖。
出版散文集有《第一个火花》、《红河南北》、《第十个春天》、《风帆》、《悲欢》、《天涯》、《运行》、《京华小品》以及《袁鹰散文选》等。袁鹰散文题材广泛,感情激越,思想深邃,作品中描述的一人一事、一景一物,都反映了社会的人情风貌,跳动着时代脉搏。在艺术方面,他的散文深含着诗的因子,具有诗的联想、诗的意境、诗的语言,充溢着诗情画意。
四十多年来,写了大量散文、诗歌、报告文学和儿童文学。主要作品有散文集《第一个火花》《红河南北》《风帆》,《第十个春天》等;诗集《江湖集》《花环》(与闻捷合著),儿童文学作品:游记《丁丁游历北京城》,诗集《篝火燃烧的时候》、《寄到汤姆斯河去的诗》等;散文集《胡伯伯向你们问好》,儿歌集《唱一唱北京》。其中《刘文学》在全国第二次少年儿童文艺创作评奖中获一等奖。《寄到汤姆斯河去的诗》在第一次全国儿童文艺创作评奖中获二等奖。
他的不少作品,特别是适合青少年阅读的诗歌、散文,如《青山翠竹》(选入课本时改为《井冈翠竹》)、《小站》、《渡口》、《白杨》、《筏子》(选入课本时改为《黄河的主人》)等,都曾入选中小学语文课本,广为流传,影响了一代又一代小读者。;《和太阳比赛早起》入选西南师大版小学语文五年级下册课本,《白杨》入选人教版小学五年级下册课本;《汉字的魅力》入选中学课本。
火车窗外是茫茫的大戈壁,没有山,没有水,也没有人烟。天和地的界限也并不那么清晰,都是浑黄一体。
从哪儿看得出列车在前进呢?
那就是沿着铁路线的一行白杨树。每隔几秒钟,窗外就飞快地闪过一个高大挺秀的身影。
一位旅客正望着这些戈壁滩上的卫士出神。
“爸爸,”大孩子摇着他的腿,“你看那树多高!”
爸爸并没有从沉思中回过头来,倒是旁边的妹妹插嘴了:“不,那不是树,那是大伞。”
“哪有这么大的伞!”
“你看它多直!”妹妹分辩着。
“它是树,不是伞!”哥哥肯定地说。
小小的争论打断了爸爸的思路,他微笑着,慢慢地抚摸孩子们的头,说:“这不是伞,是白杨树。”
哥哥还不满足:“为什么它这么直,长得这么大?”
爸爸的微笑消失了,脸色变得严肃起来。他想了一会儿,对儿子和小女儿说:“白杨树从来就这么直。哪儿需要它,它就在哪儿很快地生根发芽,长出粗壮的枝干。不管遇到风沙还是雨雪,不管遇到干旱还是洪水,它总是那么直,那么坚强,不软弱,也不动摇。”
爸爸只是向孩子们介绍白杨树吗?不是的,他也在表白着自己的心。而这,孩子们还不能理解。
他们只知道爸爸在新疆工作,妈妈也在新疆工作。他们只知道爸爸这回到奶奶家来,接他们到新疆去念小学,将来再念中学。他们只知道新疆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,要坐几天火车,还要坐几天汽车。
孩子们多了一点知识。在通向新疆的路上,有许许多多白杨树。这儿需要它们,它们就在这儿生根了。
爸爸搂着孩子,望着窗外闪过去的白杨树,又陷入沉思。突然,他的嘴角又浮起了一丝微笑,那是因为他看见火车前进方向的右面,在一棵高大的白杨树身边,几棵小树正迎着风沙成长起来。
本文主要运用了借物喻人、托物言志的写作手法。
黄河滚滚。即使这儿只是上游,还没有具有一泻千里的规模,但它那万马奔腾、浊浪排空的气概,完全足以使人胆惊心惊。
大水车在河边缓缓地转动着,从滔滔激流里吞下一木罐一木罐的黄水,倾注进木槽,流到渠道里去。这是兰州特有的大水车,也只有这种比二层楼房还高的大水车,才能同面前滚滚大河相称。像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磁力似的,岸上人的眼光被河心一个什么东西吸引什了。那是什么,正在汹涌的激流里鼓浪前进?从岸上远远望占,那么小,那么轻,浮在水面上,好像只要一个小小的浪头,就能把它整个儿吞噬了。啊,请你再定睛瞧一瞧吧,那上面还有人哩。不只一个,还有一个……一,二,三,四,五,六,一共六个人!这六个人,就如在湍急的黄河上贴着水面漂浮。这就是黄河上的羊皮筏子!羊皮筏子,过去是听说过的。但是在亲眼看到它之前,想象里的形象,总好像是风平浪静时的小艇,决没有想到是乘风破浪的轻骑。十只到十二只羊的体积吧,总共能有多大呢?上面却有五位乘客和一位艄公,而且在五位乘客身边,还堆着两只装得满满的麻袋。岸上看的人不免提心吊胆,皮筏上的乘客却从容地在谈笑,向岸上指点什么,那神情,就如同坐的大城市的公共汽车里浏览窗外的新建筑。而那位艄公,就比较沉着,他目不转睛地撑着篙,小心地注视着水势,大胆地破浪前行。据坐过羊皮筏子的人说,第一次尝试,重要的就是小心和大胆。坐在吹满了气的羊皮上,紧贴着脚就是深不见底的黄水,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,是连眼睛也不敢睁一睁的。但是,如果只凭冲劲,天不怕地不怕,就随便往羊皮筏上一蹲,那也会出大乱子。兰州的同志说,多坐坐羊皮筏子,可以锻炼意志、毅力和细心。可惜随着交通运输事业的发展,这种锻炼的机会已经不十分多了。眼前这只筏子,大约是雁滩公社的,你看它马不停蹄,顺流直下,像一支箭似的直射向雁滩。然而,羊皮筏上的艄公,应该是更值得景仰和赞颂的。他站在那小小的筏子上,身后是几个乘客的安全,面前是险恶的黄河风浪。手里呢,只有那么一根不粗不细的篙子。就凭他的勇敢和智慧,镇静和机智,就凭他的经验和判断,使得这小小的筏子战胜了惊涛骇浪,化险为夷,在滚滚黄河上如履平地,成为黄河的主人。你看,雁滩近了,近了,筏子在激流上奔跑得更加轻快,更加安详。——以选自苏教版语文课本第23课,文字稍有改动。
任《人民日报》文艺部主任,主持党报的文艺宣传工作。在他的主持之下,《人民日报》的文艺评论、副刊、美术作品等版面,贯彻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,为新时期文艺的发展与繁荣,起了鼓与呼的作用。《人民日报》文艺版还配合文艺界开展揭批“四人帮”的文化专制主义,为那些蒙冤的作家与作品平反。
他担任过中国作家协会理事、书记处书记、主席团委员,中华文学基金会理事、中华诗词学会理事,《人民文学》、《儿童文学》、《报告文学》编委,《散文世界》主编,《二十一世纪文学之星丛书》评审委员会主任等职位。主编过《华夏二十世纪散文精编》(八卷)和《新文学大系(1949—1976年)散文卷》等选集。
1987年从《人民日报》文艺部主任职位上离休后,继续从事编刊物、编书和茅盾文学奖、鲁迅文学奖的评奖工作。曾获得巴基斯坦总统颁发的“领袖之星”勋章。
1957年,发生了“左叶事件”,《人民日报》的编辑记者也想在自己的报纸上对这一事件予以回应。袁鹰写了一篇题为《要学会尊重人》的短杂文,迅速在5月10日见报,袁鹰先生后来回忆此事时写道:“只因为由这个‘事件’而起,自然就增加了火药气味,不过发表以后,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”(袁鹰《五十年代杂文悲欢录》)。
不久,上面为“左叶事件”定了性:“这件事是被新闻界右派分子加以夸大渲染,借以发动反对人民、反对社会主义、反对共产党领导的政治进攻的一个导火线”,此后,凡报道过这件事的报纸都作了检查,不少发表过批评左叶意见的人被打成右派。所幸《人民日报》的袁水拍、方成、袁鹰没有因此打成右派,但也写了书面检查。
在《五十年代杂文悲欢录》中,袁鹰先生写道:“事过三十余年,这个事件的是非曲直,都成了明日黄花。前几天偶然同一位当时在场的老记者说及此事,都不禁哑然失笑。又听说左叶同志在十年动乱时期又受到迫害,真是接二连三地倒霉了。”他还对左叶表达歉意说:“就我个人来说,虽然‘文革’中有人还去查这笔旧账,作为‘一贯反党’的一个罪证,但是冷静想想,那篇短文也有不少毛病。对被批评者缺少与人为善的态度,口气生硬,用词尖刻,作为杂文,都是不足为训的。……至今想起来,仍觉戚戚于怀,很对不起这位老同志。”
袁鹰:70年的文学情缘。袁鹰,194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地下组织。长期从事新闻工作和业余创作。担任过《人民文学》《儿童文学》编委、《散文世界》主编、《人民日报》高级编辑、中国作家协会名誉理事。